回首1-6

（第一章）怨偶　　「反正就是這樣啦，說這麽多有意義嗎？」我大吼著，接著甩上門，頭也不 回的走出去。　　一個人悠悠的晃到附近的公園，夜深了，此時公園就和我的內心一樣，空蕩 蕩的。　　莫名其妙的和玉兒吵了一架，這樣的狀況已經持續了幾個月，我想，再這樣 下去，我們的婚姻還可以維持嗎？　　其實我和玉兒從大學時代就開始交往了，中間經曆了當兵、我到外地工作三 年，到後來回到她身邊，算一算可是戀愛了將近十年才進入婚姻。　　新婚前幾年也都快樂幸福，也生了一個可愛的孩子，可是今年開始，兩人經 常爲了一點小事就大吵特吵，往日的甜蜜現在回想起來真有恍如隔世的感覺.　　其實我自己也知道原因在哪，隻是兩人都沒有共識罷了！　　今年開始，公司決定大幅度的往大陸設點，所以我這個半高不低的小主管就 成了三天兩頭往大陸跑的空中飛人。一開始三五天的來回，玉兒還可以接受，自 從上次出差兩個月回來，我才發現她居然跑回娘家住了！　　爲此我大發脾氣，怪她不該孩子、婆婆都不顧，自顧自的跑回娘家！她的理 由則是，反正我都可以跑去大陸這麽久，她爲什麽不可以回娘家住？　　雙方自此當然陷入僵局，因此兩人成了名符其實的怨偶，動辄得咎，三天一 小吵，五天一大吵。　　點起第三根菸，擡起頭望著城市中寥寥可數的星星，「該怎麽辦？」我問我 自己。　　接下來又是忙碌的一天，開了一早上的會，難免也有些頭昏腦脹。中午用餐 時，我一點胃口都沒有，自己走上天台，戶外隆冬的陽光照在身上，有一種說不 出的舒適感。　　坐在地上，點根菸，一閉上眼，昨晚回家之後的一幕幕又湧入腦中：昨晚回 到家中，兒子迎面沖過來抱住我的大腿，一對遺傳自媽媽的大眼睛，睜睜的盯著 我。　　「把把，都是我的錯，你不要生氣了啦！」兒子的一句話，讓我的心都揪在 一起，玉兒則呆坐在沙發上，眼睛淚汪汪的。　　三十多歲了，再加上生了孩子，玉兒的身材當然不如大學時期那麽玲珑有緻 了，可是和同年紀的婦人相比，玉兒的身材還是相當火辣的。臉上看不出一點皺 紋，身上當睡衣的寬松Ｔ恤，掩不住３４Ｄ的乳房依舊堅挺。Ｔ恤下擺所露出的 雪白大腿也還纖細迷人。　　看到這一幕，明明已經心軟了，可是我的賤嘴卻吐出言不由衷的話：「還不 去睡覺，小佑明天還要上課，你搞什麽？」　　玉兒瞪我一眼，站起身來，轉身回房了。　　「把把，你不要罵馬麻了啦！你不是說不生氣了……」　　「好啦，小佑乖，快去睡。」　　「揚，又和玉兒吵架啦？」雖然是突如其來的招呼聲，可是我不用睜開眼， 就知道這聲音的主人——婉晴。　　婉晴是我和玉兒共同的朋友，嚴格說起來，是玉兒大學時的手帕交，兩人從 大二起就一直是室友。我退伍之後，在她的介紹下進入現在的公司任職；而她的 老公，卻是玉兒的同事。所以一直到現在，婉晴都和我們保持著很好的關系.　　「她又打電話跟你告我的狀啦？」我終於睜開眼睛，眼前的婉晴身上套著標 準的ＯＬ套裝，白上衣，黑色的外套包裹著婉晴嬌小的身材，短裙下有著一雙迷 人的腿。或許因爲天氣有些寒意，婉晴今天穿著厚厚的棉褲襪.　　「什麽告狀，我們是好姊妹耶！她昨天晚上打電話給我哭了好久喔！你不要 每次都欺負我姊妹好不好？唉，拿去啦！沒吃飯就猛抽煙。」婉晴說完，遞給我 一個便當。　　認真說起來，婉晴和玉兒是兩種不同類型的女人。玉兒的美是非常現代的， 高挑的身材，五官立體，輪廓清晰；個性是個急驚風，大哭大笑。　　婉晴，則是一種古典的美。略顯瘦小的身材，小巧的鼻子和櫻桃小嘴，再搭 配上甜甜的娃娃音，如果她自己不說，相信很多人都不相信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 媽了。婉晴個性溫柔，有著媽媽一樣愛照顧別人的特質.　　其實婉晴也很美，大學時也不乏追求者（雖然比起玉兒少得多），可是奇怪 的是，我對她卻從來沒有過任何的遐想。　　『或許彼此太熟悉了吧！』我心�給自己這樣一個答案。　　「唉……我不知道啊，最近講沒兩句話就吵，你也別都幫她說話！」我拿過 便當，張口吃了起來。　　「唉……」婉晴突然歎息一聲，也學我一樣，挨著我的身邊坐了下來，若有 所思的望著天空。我轉頭看著她，眼中流露出我之前沒有見過的憂郁.　　「唉……」我放下那吃了一半的便當（反正我真的沒胃口），也跟著歎了口 氣。　　「怎麽啦？便當很難吃啊？」婉晴就是這種好個性，明明自己心�有事，還 是忙著關心別人。　　「這種外賣便當怎麽可能會好吃？每天這樣吃，八百年前就吃膩了。別管我 的便當了，你怎麽啦？來安慰人的怎麽自己哀怨起來啦？」　　「不然叫玉兒幫你做便當嘛！」婉晴故意回避我的問題.　　「靠！別作夢了，剛結婚那年有煮過幾餐之後就再也沒吃過她煮的飯了！」　　我忿忿的抱怨著。　　「講得可憐兮兮的，不然我幫你準備好了，不準你用這個理由和玉兒吵架， 聽到沒？」　　「是的！那我就不客氣啰！」我笑嘻嘻的回應。　　婉晴嘴角微微的向上彎了一下，馬上又回到原來的位置。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耶！」　　「什麽？」婉晴睜著眼睛望著我。　　「嘿∼∼裝傻還算朋友嗎？」　　婉晴不理我，繼續望著天空。　　「你也和阿昌吵架啦？」我不放棄的追問。　　「你喜歡吃什麽？」婉晴繼續對我雞同鴨講.　　「喂！」我不禁有些惱怒了，「幹嘛這樣啊？」我輕推了婉晴的肩。　　「楊，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八卦啊？」　　「我關心你耶！誰八卦啦？別人我還懶得理勒！」　　聽完這句話，或許冬陽太溫暖了，婉晴臉上湧現了一抹紅暈。　　「也沒什麽啦，可能是我多心了，隻是阿昌最近一回家就守在電腦前面，我 總覺得怪怪的。」　　「嘿∼∼男人嘛，上網看看Ａ片很正常的啦！」我說.　　「不是的，他好像在和誰聊天。」　　「交網友？那叫秀才造反！」　　「什麽意思？」　　「秀才造反，十年不成！網路無正妹啦，你想想看，正妹約會的時間都不夠 了，哪有時間上網聊天啊？」　　「可是……」婉晴正想接著往下說，突然我的電話響了起來。　　「主任，你在哪？副總找你！」電話那頭傳來我助理的聲音。　　「靠！跟他說我去吃飯不會喔？」不知爲什麽，我對這個被小助理電話打斷 的事異常惱怒。　　「可是……主任，休息時間已經超過三十分鍾了！」　　「啥？！」我看看時間（幹！已經兩點了！）「好啦！我馬上到！」收起電 話，我馬上跳了起來。　　「我們先回去吧！」　　「嗯，下次再聊吧！」我伸出手，準備將還坐在地上的婉晴拉起來。　　這一瞬間，我的眼睛不安份的瞄了一眼婉晴的短裙。雖然她雙腿並攏，我的 角度是看不見裙底的春光，可是短裙的下擺卻露出兩根細細的帶子，勾著婉晴的 襪頭，『吊帶襪！』我心�猛然湧起這個念頭.　　「婉晴，襪子很性感喔！」我忍不住調侃了她一下。　　「你很壞耶！」婉晴轉身迳自走了，回頭之前，我發現今天的陽光好像真的 很強，又映在她的臉頰上了。　　　　　　　　　　　　　　（第二章）誘惑　　看看時間，離下班時間已經超過一個小時了，副總那個老頭還在喋喋不休的 敘述他的豐功偉業. 這是每次開會都要必備的功課，聽到我們都會背了。　　「叩！叩……」會議室的敲門聲中斷了老李正講到當年他如何一個人在馬來 西亞廠獨撐大局，精簡成本，創造出六億的産值。（咦？上次不是三億嗎？怎麽 兩個月就漲了一倍？）　　我的小助理Ｌｉｌｙ從門口探進頭來，全部人好像瞬間醒過來一樣，都轉頭 來盯著她看。「副總，您夫人請您回電。」Ｌｉｌｙ的這句話可以說救了大家一 命，否則以老李澎風的能力，最少可以再講個兩小時.　　「好啦！好啦！今天就先討論到這�，散會。」　　（靠！）我心想：（幾時討論過啦？不都是你一個人在講嗎？）　　不過想歸想，「散會」兩個字還是讓大夥樂得一哄而散。　　走回辦公桌，收拾東西，我也該閃人了。　　「主任，怎樣？我救了你們一命吧！」Ｌｉｌｙ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話來。　　我這個小助理，是個標準七年級後段班的天兵，今年才從大學畢業. 說起周 董、韓國偶像，是如數家珍；講到公事，就是丟三落四。該死的是，她有一個好 阿姨，不是別人，偏偏就是我們老總的太太，所以我們老總就是她的大姨丈。　　我今年升上主任，原本應該還不夠格請一個助理，可是我們老總大手一揮， 我就成了公司�唯一有助理的主任。　　「怎麽？電話是你搞的鬼？你不怕穿幫啊？」我邊收拾，邊問著。　　「也是，也不是！」　　這下可引起我的興趣了，放下手，轉過頭去瞄著她。　　Ｌｉｌｙ應該是個讓很多男人都會心動的美女，至少公司�不少年輕未婚的 工程師都曾經向我打聽過她。今天她穿著一件黑色的連身短裙，胸口開得很低， 隱約可以看見堅挺的乳房，套裝貼附在她身上突顯出Ｌｉｌｙ年輕性感的身材。　　Ｌｉｌｙ似乎非常適應男人的眼光，在我的注視之下，她非但沒有退縮，反 而將胸口挺得更高。　　（幹！她是小妹妹耶，我在想什麽？）　　「什麽意思？」我收回目光，繼續收拾我的東西。　　「我就打電話給二阿姨，說姨丈還在開會，我就不能下班啰！」　　「二阿姨？」我疑惑的又將頭轉向Ｌｉｌｙ。　　「是啊！就是副總的太太嘛！」　　（靠腰！這小妮子來頭還真不小勒！）　　「原來如此！」我笑著背起公事包，準備離開.　　「主任，你要怎麽感謝我？」這時候，這小妮子居然兩手抓著我的手臂貼著 她的胸口，還一邊搖晃磨蹭著她呼之欲出的胸器。　　在她的磨蹭下，我也忍不住將焦點移向Ｌｉｌｙ的車頭燈：（咦？那個粉紅 色的是……哇塞！這小妮子該不會沒穿內衣吧？連乳頭都出來跟我打招呼了。）　　「嘿，別挑逗我這個老男人了。」我急忙收回視線，有點心虛的將手收回。　　（靠腰，我怎麽覺得自己被小女生戲弄了？）　　「不管啦，主任應該要好好感謝我一下。」沒想到小妮子又撲上來，將我的 手緊緊抓牢，這次連臉頰都湊過來，直接將下巴放在我的肩膀上，我不得不再將 頭轉向她的方向。　　（幹！）我心�咒罵了一聲。（這次可以確定了，這小妮子的套裝內百分之 百是真空的。）　　現在我的整隻手已經被她的腿夾在大腿內側了，而且兩腳也同時磨蹭著我的 手掌，倒像是她在調戲我一樣。　　「嗯……主任才不老呢！我最喜歡主任這樣成熟又魅力十足的真男人了。」　　Ｌｉｌｙ一邊說，一邊靠得更緊，幾乎將整個胸部貼在我的手臂上了，小嘴 更是接近我的耳邊，再補上一句：「主任該不會怕我這個小女人吧？」　　（挖哩勒！這小妮子今天是發浪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好啊！想玩我， 我就陪你玩一玩。）我心�這樣想著，嘴上可得先討些便宜。　　「呵呵，小女生別學大人說話。」　　「主任，人家才不是小女生呢，我是貨真價實的女人！」Ｌｉｌｙ連忙作辯 解，氣得直跺腳，整個身軀都貼在我身上左右搖晃著。　　（果然不出我所料，小女生就是受不了這種刺激，忙想證明自己是女人。）　　「真的嗎？毛長齊了沒有？」一說出這句話，我就後悔了，幹嘛跟這個小朋 友認真啊？我有妻有子，別到時候搞得一身腥。　　「主任要加班幫小莉檢查一下嗎？」　　現在的女孩都這麽大膽嗎？Ｌｉｌｙ這句話還真的嚇了我一跳。　　「好啦！別逗了，老男人經不起誘惑的，尤其是像你這種年輕的肉體. 」　　（靠！我又開始胡言亂語了，這不是擺明告訴她，我「甲意」這種青春的肉 體嗎？）　　「主任不喜歡小莉嗎？」Ｌｉｌｙ顯然沒有聽懂我的意思，也罷，可是這哽 咽的音調是怎麽回事？我忍不住托起她的下巴，隻見Ｌｉｌｙ的眼睛已經泛紅， 淚珠在深邃的眼眶�轉啊轉的，隨時都要奪眶而出了。　　「去找個和你同年齡的玩吧！」我狠狠地丟下這句話，抽出手，轉身離去。　　「主任！」Ｌｉｌｙ叫住我：「我真的是鼓起很大勇氣才敢對您告白的。」　　（幹嘛用敬語啊！可是小女生還真敢說. ）　　「我知道您是個愛家的好男人，可是我不會破壞您的家庭的，我隻想要主任 偶而疼我一下。」小莉似乎沒有放棄的意思。　　「我……」正當我打算勸她打消念頭的時候，手機突然響起來，低頭一看， 是媽打來的。　　「老媽，什麽事？我要下班了啦！」我舉起手，示意小莉等我一下。　　「小揚，我帶小佑去你大哥那，明天直接從他那去坐飛機. 」　　「啥？」我楞了一下。　　「我明天要帶小佑去日本玩五天啊！你忘了啦？」　　「喔，喔，沒忘啊！」（靠腰，忘得徹底！）「不是說要我早上送你去機場 嗎？」　　「算了啦！昨晚又和玉兒吵架了？她到現在還沒回家，八成又回娘家去了。　　你們夫妻兩個的事自己好好想一想吧，小佑還這麽小，就這樣啦！」　　「好好玩啊，別買東西送我！」我匆忙的送上一句話。　　「把把掰掰！」電話�突然傳出小佑的聲音。　　「喔，掰掰，要聽奶奶的話喔！」　　挂上電話，心中一股無名火又冒上來了：（幹！動不動就給我回娘家，這次 拎北是絕對不會去找你的啦！）　　刹那間，我改變主意了！ <center> </cen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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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江水未寒，白雪任兒染

騷老師小琪 1-13完 34